十八歲的成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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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次更為糟糕的考試，我的成績直往下掉，仿佛沒有底。我幾乎害怕去面對，以前的時候，很少關心成績，名次，可現在，我高三了，猛然想起過于靠后的名次時，有一種無路可走的迷茫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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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正在看書時，L走過來很平靜地說：“xx，叫你到辦公室去”她的臉上帶著笑，似乎在說“祝你好運”。我知道是因為這次考試，有點賭氣地走向寂靜的辦公室，一路想著老師會說些什么，心里有些悲壯。

老師正在看成績冊，我站在他背后輕輕叫了一聲：“老師”。他回過頭來，看見我，說“來了，坐下吧。”他的話像水流出一般。我拉開椅子，低頭坐著，他便娓娓地說起話來：“你這次考試成績稍微有些差……”我靜靜地聽著他的話，聽著他柔和的語調“你的語文沒有考出水平，英語可能發揮得不好。……”我一面聽著老師的分析，一面反省自己平時的學習，最后，他說：“我知道你在學習上肯鉆，這次成績稍微滯后，我相信你能更加認真勤奮，注意方法，是能趕上來的。”走出辦公室時，心里像有一種遭受大劫后的平和與寧靜，來自于老師的信任與鼓勵。

我又想起另一次談話，是去年中秋之后的一個早上。可能因為中秋賞月到很晚，第二天早上起床時，寢室已空了。估計趕不上早上的升旗儀式，我索性溜進教室，沒有到操場上參加升旗。老師在我罰站時說：“你知道嗎？你不參加升國旗，是不愛國的行為?！蔽抑烙泻芏嗳瞬粎⒓由龂?，他不過想借題發揮。果然，他說：“你這次考試只得了24分，全班倒數第一，你當初的成績是很好的，現在這樣，你要及早反省，不要自甘墮落”。我一面聽著他的話，一面卻在心里嘲笑：“我不屑于做考試的機器，分數的奴隸，我有自己的興趣與追求。”“你這種樣子，怎么參加高考了？”我感到有淚流出，因為憤憤不平，因為不被理解，因為難堪的現實……

又是一年，我還是面對著他，心里卻少了當初的反抗與叛逆，作家十彌說：成長如蛻，我知道，成長是痛苦的。我漸漸長大，漸漸明白了老師的用心，漸漸讀懂了生活這部大書中有關于愛的內容。于是，我一邊享受成長的喜悅，一邊淚流。